瞒着我们干什么好事。”
楼父一脸不可置否的样子，“对你儿子就这么没有信心？”
孟氏轻哼道：“瞧你讲这话，就知道你平时不管儿子。”
楼父：“……”
他遮掩地咳了几下，忽而似是想起什么，抹去嘴边的饭粒，说道：“邪门啊。”
“邪什么门？”
他煞有介事地支肘在桌，“族长前些时日夜观天象，说是近来星象有异，只怕年关将至，异兽横行，村中难免鬼魅横生。”
楼家人大多精通天文术数，从本家到分家对此都深信不疑。
孟氏先啊哟了一句，“那可得把咱们家那几只鸽子关牢了才行。
“山里不比山下人气旺，最是多山精野怪的，你瞧瞧……就朗许，闻丫头随手捡的，比平常小孩儿还大上一圈儿，真是……”
她后半截戛然而止，表情骤然丰富，和丈夫不言而喻的眼神一对，瞬间没端稳饭碗。
“咱们砚儿是不是老爱往林子跑？”
对方沉重地点头。
孟氏声音悲切了几分，“那、那他是不是老爱和那些猫猫狗狗的打交道啊？”
对方眉峰深锁，愈发沉痛的颔首。
“那、那他今天……”
楼父刚想开口，孟氏拍桌而起，“这还得了！”
“后山里好多狐狸的，我前一阵儿在河边洗衣裳还看见一只，黄毛红眼睛，一个劲儿冲我龇牙，倘若真成了精，岂不把他拆骨吃肉么！”
“你冷静一点，我就那么一说……”
“不行，我得看看去。”
夫妻俩一合计，丢下碗筷气冲冲往楼砚所住的小屋方向走，等临着要到门口了，孟氏蓦地又将脚步放轻。
楼砚这边刚缓过神，就被她这一串夺命敲门声炸得一颗心瞬间提起。
“娘娘……娘？”
“砚儿，你开开门，娘有事儿要跟你说。”
他从椅子上一蹦而起，急得手忙脚乱，“什、什么事啊……不能就在门外说么？”
“哪有娘隔着门和儿子讲话的，像什么样，快开门！”隐隐听到孟氏言语间的怒意，楼砚赶紧把那只正准备走到门前看热闹的傻鸟拽了过来，摁到床上。
“可我……”他飞快环顾房内，想了想，将被衾扯开罩住鸟身，“可我已经睡下了！”
“才多早你就睡了？睡了也起来开，赶紧！”门板被拍得喀咯作响，似乎随时有分崩离析的可能。
他越欲盖弥彰，孟氏就越无法善罢甘休，“砚儿，你可别背着娘干什么坏事。”
“我没有！”
眼见一把小刀已从门缝伸进，他爹显然打算撬门了！
楼砚没想到会来这么狠的，一个急中生智跳上床，抱着鸟躺进被窝里。
几乎是在同时，房门让人从外推开，发出嘎吱嘎吱的哀嚎。
孟氏大马金刀地往前一站，目光如电横扫四周，旋即气势汹汹地朝床边走来。楼砚瑟瑟地抱着棉被，只觉她每走一步，整个地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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