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藏刀的臭男人,要不是他武功在自己之上,拦着她不让人靠近马车半步,她一定要把佩剑架在他脖子上,让他哭着给自己求饶不可。
这人能跟在那个定国公世子身边做贴身侍卫,一定也是跟主子是一个德行。
呸!忘恩负义的臭男人!
徐答本就觉得夫人身边的婢女对自己一开始就颇有敌意,这下莫名其妙又遭到对方一个白眼,心里头更加委屈。
这……他也没干什么呀!
好在顾霖示意蓝溪不可冲动,又对着徐答抱以和善的一笑,他心里头的不爽才勉强消散下去。
人已经走了很久,马车里头的世子爷却迟迟没有出来,也没作出下一步命令,徐答有些不安,上前试探道:“世……世子爷?”
片刻后,马车内才有了点动静。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撩开车帘,车内的光线很暗,隐约露出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半明半暗,看不清神情。
“去县衙。”
徐答浑身一凛,立刻领命上了马车。
他正扬起手,马鞭子还没落下,里头又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嗓音:
“去查查这位沈夫人的来历。”
闻言,徐答手里的鞭子瞬间失了准头,重重抽在了马腿上。
──
清灵县县衙
衙门外已经被层层百姓拥堵,裴县令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已经急得焦头烂额。他面色僵硬地在堂中来回踱了几圈,哭丧着脸看向一旁的沈安:
“沈大人,您看这……这该如何是好?”
外头围堵的并不是十恶不赦的盗匪,而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难民,这个节骨眼,官府是万万不能动用武力的,否则就会落得个欺凌百姓的无为臭名。
可若是不强硬驱散外头的这些人,前几日才消散下去的流言又会卷土重来,到时想再安稳民心恐怕是不成了。
沈安也有此顾虑,是以难民已经围堵半日,他还是没能想出有用的法子。
在忍饥挨饿、性命尚且不保的难民面前,再提礼部的遵循礼仪道德那一套,根本没有用。
他愁眉深锁,目光越过堂中的窗棂,这个角度隐约能看到县衙门外嘈杂的百姓。
“沈……沈大人?”裴县令见对方陷入沉思,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声。
“嗯?”沈安方从思绪中回身,对上裴县令焦虑不堪的眼,他眼神黯淡,动了动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圣上已经派另外大员前来协助,算脚程应当快到了……”
可这话说出来,连沈安自己都觉得心虚。
远水解不了近渴,且不说那大员不知何时才能到达清灵县,即使几日后赶到,流言已成,困局已定,想要再扭转局势一定难上加难。
而且,这次圣上派来的人真能比他更胜任吗?他离开京都赴清灵县时,那些精于算计的老狐狸哪个愿意沾这趟浑水,怕是一听此地灾情严重,更加不愿意插手。
如果不是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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