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殿下快醒醒。”傅太医提着药箱试图唤醒躺在床榻上的霖穆。
当他醒来时，依然是在正阳宫的偏殿，只不过换了一间新的。
这里没有淫糜的气味，没有血腥和暴力，只有细心为他诊治的傅太医。
本以为在经历了宫鼎辰的暴力虐待后，身上应该会很，奇怪的是并没有，甚至连后方也没有想象中的撕裂感。
“殿下终于醒了，老臣一听到陛下传唤便心惊胆战，幸好殿下并无大碍，只是膝盖有几处磨损，擦些药粉便可大好……”
傅太医紧接着又嘱咐了一堆，可霖穆一句都没有听入耳。
他说自己没事，怎么可能？
宫鼎辰就是要趁此机会狠狠惩罚自己吗？怎会不做到最后一步。
可事实就是在他撕声哭号力竭后，宫鼎辰没有再对他进行残忍的处罚，而是强忍着被他挑起的欲望去冷水里泡了好一会。
傅太医很庆幸他最终留存一丝人性，但霖穆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自己已经如宫鼎辰所说的服侍了，那他是否已经兑现诺言。
“灵薇获救了吗？”霖穆问道。
太医摇头，“陛下说，要想放了柯小姐，还是一个条件。”
y......Q.....Z........W..........5..........C...........O........M还有条件，他的自尊都已经被他狠狠踩在脚下了，居然还有条件！
“是什么？”霖穆问。
“老臣不知。”
在第九中文网太医的叹息中，霖穆已经做好要准备，承受比之前更恶劣的羞辱。
起身穿上外袍，淡淡道：“回去吧。”
偏殿的门并没有关上，而外头看守的太监也没有阻拦，似乎像是宫鼎辰把他给忘了一样。
如果真能把他忘了，或许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在霖穆一脚跨出门槛时，傅太医回去拿遗落的药箱，转身后突然发出一阵惊呼。
“殿下，你看。”指着正点前方，语气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恐惧。
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霖穆骤然怔在原地，久久发不出声音。
金墙上，悬挂着两件华丽的喜服，一件金龙盘飞，一件金凤展翅。
那是帝后大婚时才可穿的喜服，万鸟朝凤百花齐放，通身的纹路皆是用金线绣得，每件都熨的无比整洁，美得不可方物。
龙飞凤舞栩栩如生，像是要把魂魄勾走一般，只看一眼便移不开目光。
霖穆鬼使神差似的走了过去，手不禁想摸一摸那上面凹凸的纹路，还有精细的暗花，比他被册封为太子时穿的朝服更为艳丽细致。
耳边，似乎响起了宫鼎辰的声音。
朕要你做朕的皇后，做朕独一无二的皇后。
母亲曾经说过，凤袍是每位嫁入皇宫的女子的梦想，那是帝王给予的永恒的承诺，若有生之年能穿一次，怕是死也无憾了。
母亲没能实现的梦，却在自己身上实现了，那这算不算是一种圆满。
可偏偏他不能。
“你看到了。”
霖穆回头，见着一道伟岸的身影，逆光站在殿门口。
他身后光就像是从他自己身上投射而来，耀眼夺目。
若这件喜服穿在他身上，定会很好看的吧。
霖穆小幅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指着喜服问道：“这就是最后的条件？”
“是。”宫鼎辰的语气十分坚定，听着便知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只有这样，即便是把柯灵薇放了，也能把你锁在身边，永远都别想逃开。
你怨恨我吧，最好能恨我一辈子。
霖穆想过宫鼎辰会用各种方法逼自己妥协，却没想到是以他人性命胁迫的方式。
“什么时候？”
眼里丝毫没有嫁于帝王前的欣喜与兴奋，就连紧张与恐惧都没有，唯有一层无奈。
“就在你生辰那日，朕会在百官面前封你为后。”
霖穆淡然问道：“我还有的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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