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更是诡谲残忍,杀人如麻也是常事。哪怕京城贵女倾慕他的天人之姿,也不敢靠近,可望而不可即。
如此喜怒无常的他,竟然会替媞媞解决萧玄冥派来的精兵?
她端看着宋媞媞腮,神色微动:媞媞国色天香,销魂入骨,萧玦为媞媞所倾倒,也并非天荒夜谭。
宋媞媞见太后不语,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虚。她可以对天发誓,她与萧玦清清白白,她对他没有任何旖旎之心,而他对她更不会有。
她咬了咬娇嫩的唇瓣,沁出盈盈的水泽,勾人采撷,解释道:“皇姑祖母,媞媞曾经有恩于太子殿下,他昨日夜里才会……”
这不解释倒好,一解释却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太后望着宋媞媞欲言又止的“羞涩”模样,一时间很不是滋味,竟有种他们宋丞相府千娇百宠的掌上明珠被狼崽子抢走的失落感。
但她在心底也有一番考量,皇上久居龙位,不再是当年需要仰仗宋丞相府势力的落魄皇子,时时刻刻想要打压宋丞相府。
宋丞相府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如履薄冰,如今她尚且能以孝道压制着皇上,若是她百年之后,皇上怕是再容不得宋丞相府。
萧玦离经叛道,行事狂放,若是他对媞媞情根深种,就算他不为媞媞去抗衡谋逆他的父皇,也会将媞媞纳入他的羽翼当中,不让媞媞受到任何伤害。
她叹息道:“这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当年他母妃的死……”
“罢罢罢,已经过去十数年,哀家对此也不了解,不再多言。”
宋媞媞的心尖尖一颤,听着太后的意思,难道萧玦母妃并不是像原书一样死于后宫嫔妃的争宠,而是另有隐情?
脑海中不由浮现着萧玦昨夜站立在皇家寺庙的情景,他的眉骨冷清凉薄,红衣猎猎,昳丽而狂狷。明明他在列祖列宗面前,周身还是散发出如此乖戾的煞气,让她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
寒山寺之巅。
冷清的月色打落在萧玦俊美无俦的脸庞上,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僧人,眸光缓慢掠过对方的身体。
“凌迟”处死,莫过于此。
僧人吓得腿脚发软,他悔恨得肠子都在滴血。
他只以为拿了大皇子的银两,将衡阳县主安排到西面的寮房,他逃之夭夭就能安枕无忧。
万万没想到,还是被太子殿下这个罗刹捉拿回来,他更是没想到,衡阳县主竟然与太子殿下关系匪浅。
“太子殿下,求求您饶过贱民一条狗命,是大皇子收买贱民调换衡阳县主的寮房,是大皇子垂涎衡阳县主的美貌,欲行不轨……”僧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痛苦求饶。
欲行不轨?
萧玦丹凤眼骤然席卷着渗人的血红,他薄唇诡谲而残忍地勾起。
他棱骨分明的大手积聚着杀意,凌厉的掌风朝着僧人的头盖骨直直劈去。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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