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救宋丞相府,等同于与元嘉帝宣战。宋丞相府如今单枪匹马,必须寻求一人合作,杀新贵,灭皇室,弑君。
那个人需足够尊贵,杀伐果断,有胆量谋朝篡位,会是谁呢?
咕噜——
一个通身瓷瓶从床榻上,泛着透明的光泽。
宋媞媞垂眸,卷长的眼睫毛轻颤。
是凝血丸,元嘉帝广集宫中御医与天下名医,专门为缓解萧玦血蛊而成,有凝血归心的绝佳妙处。
难怪。
明明她取了心头血,除去心口不适外,再无大碍,原来是萧玦喂她服下凝血丸。
宋媞媞咬住嫩生生的唇瓣,洇出诱人的水泽,勾人采撷。
她腕白肌红的柔荑捡起凝血丸,哼道:萧玦这厮登徒浪子,别以为给了她一点甜头,她就会原谅他看光了她的身子和掐脖子之仇。
等等?!
眼前不由浮现起萧玦英俊又凉薄的眉骨,丹凤眼浸染了凌厉的血意。
他天生尊贵,凛然不可侵犯,行事疯批残忍,做出弑父杀君的事,似乎很是符合他的性情。若是她以心头血诱饵,引诱他与她合作……
打住,打住!
宋媞媞摇了摇头,摈弃脑海中疯狂的想法。
她在想什么呢。
姑且不说萧玦是元嘉帝的亲儿,饶是他性情冷漠,也绝不可能亲自手刃元嘉帝。
再说,取心头血老疼老疼了。
他下手狠辣无情,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必定会极其贪恋她的心头血。指不定,她就此香消玉损。
与虎谋皮,使不得,使不得!
……
夜更深了。
京城的府邸皆是漆黑一片,唯有赵大理寺卿府的青雅居灯火通明。
“菡娘,我苦命的菡娘!”
“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娘怎么活啊?”
陈淑云满眼是泪水,有些枯瘦的手紧紧攥住赵清菡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她已经人老珠黄,不得老爷宠爱。肚子又不争气,只生下菡娘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傍身。好在菡娘争气,为她在老爷面前挣回一分薄面。
菡娘是她唯一的仰仗,可不能出事啊!
赵清菡挨了大板,身体虚弱,本应是好好静养。
如今被陈淑云的哭天抢地硬生生叫回了魂,她费力地睁开眼睛。
陈淑云大喜过望,道:“菡娘,你终于醒了!”
说着说着,她又泪如雨下,声音更咽:“娘以为,以为你……”
赵清菡的意识渐渐回笼,身上尖锐的疼痛感在提醒她今夜发生了什么。
她竟然在宋媞媞手里栽了跟头,这可是她最看不上的蠢货啊!
当着天潢贵胄,簪缨世族的面,被重打十个大板,当众出了这么大的丑,这叫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忍?
陈淑云自顾着抹眼泪,控诉赵卓:“菡娘,你爹没良心啊,你病重在床,他竟然还去那些小贱蹄子的院里。”
“当年你爹还是个穷酸秀才,家里没米下锅,是你外祖给了他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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