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过段时间就会好。
关于这些医生刻意地不会跟他说太多,只是说过段时间就会想起来,过段时间就会好。
真的吗?
许沉不知道过段时间是多久,可能是一个月两个月,也可能是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
他等得到那个时候吗?
青春才多少年?
许沉抬头,忽然看见远处站着一个人正朝着这边看。
那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许沉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忧郁的气质。让人很想抱抱他。
是错觉吗?
许沉站了起来。
“哥,”许寂办完手续走过来,问他,“怎么了?”
“你看那个人,”许沉说,“好奇怪。”
许寂看过去,刚好看见那人转身离去的身影,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却问:“嗯?哪个人?”
许沉在往那边看,那人已经不见了。
“你看错了吧哥,”许寂朝他笑了笑,“我们回家吧。”
许沉又往那边看了看,最后还是没多说什么,跟着许寂走了。
阮修慕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檐,低头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车,上了副驾驶。
驾驶座上的陆执看了他一眼,问:“看到了吗?”
阮修慕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看到你了吗?”陆执又问。
“应该看见了吧。”
陆执叹了口气:“不过他现在也认不出你。”
车内沉默了一会儿,陆执又说:“最近一个医生跟他走得很近,是谢家的大少爷。”
阮修慕皱了皱眉:“哪个谢家?”
“你说哪个谢家?”陆执啧了一声,“开医院的那个谢家。”
“他为什么掺和进来?”
“这几次检查都是那个医生做的,一来二去就走得近了,”陆执说,“alpha的直觉,我觉得他是看上许沉了。”
阮修慕长出了一口气,没说话。
“不是我说你,你走的时候不告诉我就算了,至少得给许沉留个信儿,我是觉得你死不了,但他不会这么觉得。”陆执叹了口气,“这样说不定他就不会那么抗拒关于你的记忆,也不至于弄得现在这样。”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几把?”阮修慕皱着眉看着他,“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陆执也看向他,心里咯噔一声:“你又他妈的在说什么几把?”
“我没给他留信?”阮修慕说,“你他妈的少放屁。”
“你他妈的才少放屁,”陆执瞪大眼睛,“你他妈什么时候留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沉默了。
“你的人有问题。”阮修慕说。
陆执操了一声,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
阮修慕看着窗外,好一会儿才说:“我该走了。”
陆执这才如梦初醒般发动了汽车,汇入车流中。
“还有一件事,”陆执冷静了一点儿,说,“你妈的尸检报告被人做过手脚,不完全是被烧死的,致命伤是在脖子,一刀毙命。”
阮修慕垂眸应道:“我知道了。”
陆执在车载屏幕上点了两下,打了个电话。
“少爷,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我知道了,”陆执说,“我们马上到。”
“兄弟,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陆执叹了口气,“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小心一点。”
阮修慕没说话,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总有一天,他要将一切都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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