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更加急迫了些:“你开门给我看看!”
血液沸腾,喉头灼烧。
贺知行眨也不眨地盯着门板,仿佛是透过这道门,看向了门口的某人。
占有欲和掠夺欲挤满了他的身体。
心里沉睡的野兽苏醒,撞开笼子,蠢蠢欲动,却又被人粗鲁的按了回去。
过了很久,贺知行才嗓音沙哑地轻轻说。
“你不能进来。”
理智和本能互相纠缠撕扯,半天也分不出胜负。
又或者说,他的理智已经命悬一线,岌岌可危。
他不能让江挚进来。
江挚没有再说话。
他木着脸放下手。
出门的时候,江挚没有开客厅里的灯,房间内一片昏暗。
贺知行租的房子楼层不高,只有小区的路灯亮着,渗进来了一点微弱的光线。
这团光线笼在他身上,脚底也投出了一片模糊又诡异的影团。
但此刻江挚竟然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只觉得烦躁和生气。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是个人都要有脾气了。
每次都是他眼巴巴地凑上去,想要帮贺知行治病。
可偏偏贺知行每次都不领情。
要和他保持距离,要和他约法三章,明明说好了身体不舒服一定不能拒绝他的帮助。
可今晚还是不要他进房间。
如果不是他来到贺知行房门前,发现他成瘾症犯了,贺知行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他自己一个人捱过去?
哪有人这么热脸贴冷屁股的。
疼死你算了。
江挚瞪着紧闭的房门瞪了好一会儿,然后抿紧唇,转身走了。
房间内的贺知行听到了渐远的脚步声。
靠近的青梅酒香也渐渐远去,他的信息素像是变成了某种无形的黏性触手,对青梅酒香进行了不顾一切的阻拦。
可青梅酒香仍是走了,远去了,淡去了。
于是他的信息素又变成了得不到抚慰的狂躁病人,开始重新躁动,沸腾,对他大吼大叫,质问他为什么放人离开。
贺知行想要将自己的信息素压抑下来,收回腺体内,可他的信息素早就不听他的使唤了。
仿佛另一个人才是他的主人。
江挚在这栋房子里,每一处都都沾上了他的信息素味道,尽管他离开了,但贺知行仍然能够感受到空气里若有似无的青梅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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