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从包里摸出了手机,点开了录屏,对准了江挚潮湿泛红的侧脸。
“江挚,你在做什么?”
江挚半点没有察觉。已是深夜,街道上亮着错杂的灯光,昏黄的光线明明灭灭,一下下在江挚的脸上闪过。
他有点没听清楚,抬起头懵懵地啊了一声,便又要垂下脑袋,去嗅贺知行的性腺。
贺知行伸出手,用掌心托着他的下巴,两根冷白修长的手指掐着江挚的下颌,禁锢了他的动作。
他低垂着眸,暖光落进他漆黑的眸里,却只映出了一片深沉的底色。
“你干什么……”江挚皱起眉,哼哼唧唧的。
江挚么,自诩为钢铁直男,杜绝一切示弱行为。
只有喝醉了酒,还有生病的时候才本性暴露,闹腾缠人,每次都把贺知行折腾个够呛。
清醒了过后还不认,假装一切无事发生。
现在又多了一个时候。
贺知行恶劣地记录了下来,看他下次还怎么抵赖。
他垂眸看着江挚,又问了一遍:“你在做什么?”
江挚想赶紧回到刚刚那阵让自己舒服的气息附近,不乐意去辨识贺知行到底说了什么,下意识扭头挣扎了一下,可下颌上的手却越收越紧了。
江挚又委屈了,他看着贺知行,埋怨似的嘀咕:“就闻你味道了,好闻还不让闻了……”
性腺在某种意义上,就是生|殖|器官。信息素由性腺分泌,夸人信息素好闻,就和夸别人那里大一样。
这话是有点下流的。
贺知行啧了一声:“你生理课上哪儿去了?”
“……我是Beta,听什么生理课。”
“Beta……”贺知行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
他随口说了一句:“叫点好听的就给你闻,知道该叫什么吧?”
成熟期的Omega一旦进入发情期,就急需Alpha信息素的安抚,贺知行没想真吊着他,只不过是想治一治他总想自己叫他爸的怪癖。
谁知江挚盯着他看了会儿,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咕哝了一声。
“哥哥……”
贺知行的指尖猛地一颤,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摄制键,录像到此结束,手机重重地从他手里滑落了下去。
江挚比贺知行大,但他小时候不知道这件事,逮着贺知行叫了许久的漂亮哥哥。
那会儿江挚一直以为贺知行会分化成Omega,就算后来知道了贺知行比他小也没改,漂亮哥哥一句喊得比一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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