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第十八章_脉脉不得欲绿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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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人,就是你,和你的谱子。

  乔衣本以为鼓起勇气能换来好结果,可老天跟她说,□□子,你才迈出一小步,不能让你轻易成功。

  乔衣没沮丧太久。

  她告诉自己不要放弃,继续加油!

  她谱曲时正赶上茅塞顿开的时候,思路流畅,耳畔余音不绝,她写完谱子还将它存在了仅自己可见的微博里,备注是杰作。

  虽然有些自恋,可她真的这么觉得。

  时默肯定了这首歌,为它取了好听的法文名,她自己也肯定了自己的作品,公司否认了她,她也不能否定自己。

  乔衣从被窝中和电钢琴一同起身,把琴架到时默给她定制的架子上,连上踏板,弹奏这首《Aimez-Moi》的和弦。

  反复地弹奏,变奏,直到旋律和节奏完全变成了另一种,新曲子的开头流淌出来,节奏挺快,活泼中带点热闹,像多人同时起舞,舞池中衣香鬓影,摇曳生风。

  新曲子的主题是“我可以”,正是乔衣在群里,也用实际行动对舞蹈小组成员说的话。

  乔衣写了开头,就搁下水笔。她用绒布将电钢琴罩好,钻进了被窝。

  明天就要比赛了,今晚熬夜做自己的事,会很对不起在座的每一位想打好胜仗的人,还可能会吵到因压力早早睡觉的时默。

  她并不知道,有些人在重大事件来临之际,心态反而会更轻松从容——

  此时在隔壁卧室,时默点起乔衣买的香薰,在淡淡的香气中敷着水蜜桃味面膜,和鹦鹉对念儿童音乐剧台本,气氛无比温馨欢乐。

  乔衣闭上双眼。

  和灵感的精灵互道了晚安,娇小的精灵在乔衣的心里沉沉睡去。

  少了她的陪伴,乔衣的情绪转而又有些低落。

  她想到许久未见的薄情的父母,又开始想念刀子嘴豆腐心的乔言商。

  心里那点倔强冒头,也不愿让时默知道她的曲子落选了。

  前路未卜,绝不是什么舒适的避风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做好了觉悟。

  乔衣对自己说,你可以失败,可以流眼泪,却却不能畏惧,不能轻易缩回自己的壳里。

  就像前人所说过的,唯有不怕的人面前才有路。

  乔衣本以为遭到令人沮丧的噩耗,怎么样也得失眠得辗转反侧,谁知对舞蹈比赛的责任心促使她沉沉入睡,就连午夜时分窗外跑车的轰鸣也没能吵醒她。

  不得不说,与时默同住的日子里,她们互相被对方改变了许多,虽然谁也没意识到。

  又一波乐谱稿件被拒绝,乔衣转而投入时默怀抱,用泪汪汪的眼看时默。

  时默拉着她走到泛着金属色反光的钢管前,邀她共同起舞。

  她们跃动、旋转,下腰时乔衣只觉自己腰肢无比柔软,与时默配合得天衣无缝。

  时默蜻蜓点水般从反方向而来,贴近乔衣,在她颊边落下轻柔如露的吻,像羽毛落在了平静的湖面上,荡开一圈一圈的波澜。

  乔衣觉得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亲脸。

  她心头燥热,近乎急切地拉住时默的手,闻到对方唇畔淡淡的口红香味,闭上眼凑近她。

  对方的嘴唇是温热的,舒服的。

  好软好软。

  ……

  闹钟从美梦中唤醒了乔衣,如同午夜的钟摆为仙杜瑞拉敲响了回家的路。

  乔衣朦朦胧胧地看向手机屏幕中的六点,起身披上居家棉衣。

  她要在赛前再练一遍曲子。

  放空思绪投入曲中,手指配合着琴键,让每一个音符串联起来,认真到无瑕,也动听到极致。

  参赛曲练习完美结束,乔衣回到现实,红着脸想到醒来前做的梦。

  她本来以为按照记忆的规律,梦这样虚幻的东西马上就能被抛在脑后——过了一首曲子的时间,她该把梦忘得一干二净。

  随时间的推移,她能从梦境中回忆起的东西越多,包括时默耳后那颗深红色的小痣,笑起来来时左脸颊的小窝窝。

  她怎么会梦到时默亲她,又怎么可能去主动亲时默。

  估狗到的小片片,效果这么持久的吗?明明都过去两周啦!

  关于梦境有两种说法,大众普遍说梦是相反的,而弗洛伊德说梦是对愿望的隐秘投射,是愿望的达成。

  乔衣喃喃道:“希望是前者吧。”

  不然她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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