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间或替夹不到菜的徐乘风夹几筷子菜,眼睛是一眼都没往苏毓这边瞥。
心里告诫了几声一定要克制矜持,苏毓瘪了口气,低头好好用饭。
她低头的一瞬,目不斜视的徐宴嘴角翘了翘。
慢吞吞地用完了晚膳,一家人放下碗筷,小屁娃子看到满桌的碗碟心有戚戚:“……谁来洗碗啊?”
自从被他爹锻炼过一两回以后,五岁的小屁娃子切身体会到洗碗的苦,如今看到一桌的碗碟忍不住心里发怵。他缩在桌子下面,特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爹,又小心翼翼地瞅一眼他娘,生怕从这两人嘴里吐出让他去洗碗的话来。
苏毓擦了一下嘴,道:“你爹啊。”
徐宴看过来。
“我做饭,你洗碗,”一顿饭吃完又恢复常态的苏毓理所当然道,“这不是应该的?”
徐宴:“……”
苏毓微笑,虽然美色很上头,但洗碗还是你来。
仔仔细细地刷了碗,徐宴一边刷碗一边忍不住又是笑。她闷声不吭不说话的时候太疏淡,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鲜活有烟火气儿。
等收拾完了灶下,已经是戌时。
徐宴携了一身水汽推门进屋,屋里没看到苏毓的人影儿。他拎着煤油灯缓缓地走到桌边,才看到床上的纱帐放下来。里头隐隐绰绰的影子在晃荡,他走过去,抬手掀开了纱帐,吓得里头抹药膏的苏毓冷不丁一激灵。
徐宴笔直地立在床边,一手还提着煤油灯,神情温润。入目就是苏毓衣裳半解,手指挖了一朵药膏正在脸颊微红往下抹药的模样。
四目相对,气氛有一瞬间的死寂。
一息之后,他骤然放下纱帐。偏过身子,许久,咳嗽了一声:“……伤着了?”
苏毓不知为何脸颊爆红。她本身不是个害羞的性子。但自从跟徐宴略有些不清不楚以后,这厮的一举一动,总是叫她面红耳赤。
她嘴唇颤了颤,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手下快速地将药膏抹好,苏毓穿上了亵裤,没好气道:“伤没伤着你不知道?这时候问我作甚?”
徐宴的脸低垂着,埋在阴影里,昏暗的烛光下只看得见通红的耳尖儿。对于苏毓的指责,他也不辩解,略显僵硬地走到桌边坐下,才缓缓道:“嗯,我知道。”
苏毓:“……”特么不如不回答,这样回答她话都不晓得怎么接下去。
又是一阵死寂,但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苏毓迅速将身上疼得地方都擦了一遍药膏,清凉的药膏抹上去,破皮的疼就舒缓了。穿衣裳的时候苏毓就忍不住吐槽,都是成年人搞这么青涩真的没问题?
直到衣裳全穿好,苏毓掀了床帐下了床。
徐宴正在桌边腰杆笔直地坐着。苏毓从桌子边绕过去,看到他手里拿了一本书在看。
苏毓:“……”有时候,她是真心地佩服徐宴这厮的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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