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轮回忘了前世么？！”雪念泪眼婆娑的看着上邪。
白城……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上邪蹙着眉看着雪念，不紧不慢道，“我忘了前尘，所以我要找回前尘，向她赎罪。”
雪念一听，自然明白上邪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她……还好么？”雪念低下头看着脚下的白樱花瓣，问道。
上邪垂眸看着他，良久才回道，“不好。”
不好，她的确不好，一个人受了这么多苦难，而这苦难的源头竟全都来自于他。
上邪重重的叹了口气，抬着沉重的步伐往洛水阁走去。
雪念跟在他身后，默不作语。
“我为何要杀她三次……”上邪忽然停下了步伐，站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问道。
雪念一惊，抬眸看了眼，发现上邪停驻的房间正是昔日青绾住的地方。
“为了天下苍生。”雪念银紫眼眸半垂，讲不清的明晦不定。
“我竟不知为何那时会认为天下苍生重于她。”上邪抬手推开了那扇闭了千年的门，扫去灰尘踏了进去。
雪念倚在门槛上，静静地看着上邪蹙着眉满目疮痍的扫过四周的一桌一椅。
“我从未这般厌恶过我自己，哪怕是十年前他们把我当成怪物，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我都没有这般厌恶过……”上邪垂眸看着自己颤抖不已的手，闭上了水雾泛滥的红眸，“前世犯下的种种，她欠天下的早就还清了，而我欠她的种种，怕是永生永世也还不清。”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想回来继续做清心寡欲的神尊与她断绝来往还是想和她相守神界，过神仙眷侣的生活？”雪念的话一针见血，叫上邪原本压抑下去的情绪再次引发出来。
“我是神啊，神的责任就是守护六界守卫天道。”上邪抬眸望着雪念。
雪念对上他的眼眸时，心底一颤，原本不可一世的神尊，此刻他的眼底竟绘满绝望……
这种眼神神情，雪念跟了他数十万年都不曾有过……
“有时候，任性一回吧。最起码别让自己活得这么累。”雪念蹙眉看着上邪，轻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明明相爱，爱到不能自拔，却每每都要相爱相杀……
若他们没有这神尊和月神的身份，是不是不会活得这么累？会不会他们早就隐居世外，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神仙生活？
雪念看着背影苍凉的上邪，心中五味杂陈，苍天，你放过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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