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忽略了一个虫族理应对更高层次保持的敬畏和恭敬。
当亚莱斯想通这一点时,他就明白自己确实应该负荆请罪,来以自己的性命或者辞去职位来请求纪白年的宽恕了。
因为他不再是一位合格的预备侍卫长,更不再是一位有资格待在王和王后身边的虫族。
而听着亚莱斯的话语,纪白年有些哭笑不得,即使是亚莱斯做的这件事真的成功了,最后他真的只能得到菊花残的结局,他觉得在道理上他也没有责怪亚莱斯的权利,毕竟亚莱斯的出身是虫族,为虫族王的进化着想本就是亚莱斯份内的事情,易地而处纪白年也不能保证自己会比亚莱斯考虑得更好。
更不用说亚莱斯做的这件事情没有成功,他一点都没有损失,反而是亚莱斯被虫族王教训得不轻了。
然而看亚莱斯已经一副恨不得以死谢罪的模样,纪白年不用想也知道亚莱斯肯定不愿意接受这个解释,他顿了顿,加重着语气地说道。
“我不会惩罚你。”
亚莱斯的心已经沉重地跌入了深渊里。
“因为你什么都没做错,”纪白年故作颐指气使地说道,“毕竟你去要迷?情药剂的事情,是我默许的。”
亚莱斯几乎有一刻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然而纪白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他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亚莱斯的肩膀。
“在星舰上的时候,不是我先问你要怎么哄王的吗?然后你因为帮我,才想出了要用迷?情药剂,不过我现在已经想出要怎么有效安抚王的精神力了,你的这个药剂,”纪白年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故作大气地说道,“现在绐我吧,或许以后还用得上呢。”
从来没有接受过逻辑训练的亚莱斯,顿时愣得只能下意识听从纪白年的话语,从袋中交出了那一份本该属于他的那一份“罪证”。
纪白年语气轻快地说道,“算你立了大功,好了,现在可以和我上星舰了吗?”
望着阳光笼罩下少年轮廓仿佛被镀了一层金辉的耀眼笑容,亚莱斯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好的,殿下。”
终于把钻了牛角尖的亚莱斯劝了回来,纪白年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熟悉的星舰内部,望着乖巧听话不惹事的虫族幼崽们,他的心情更雀跃了。
“我们现在启程吧?”
他刚一坐下,身边的三个虫族幼崽连忙一左一右占了最靠近他身边的位置,小卷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纪白年顿时心软了下来,示意小卷坐在他的膝盖上。
然而他身后的那件战袍宛如格外有灵性一般地包裹着他的身体,纪白年被勒得有种自己仿佛穿了一套紧身衣的感觉。
回忆着街道上旁观的虫族幼崽们的议论,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想要干脆将这件王的战袍收叠起来,以免弄皱还是弄脏,然而仿佛是他的错觉一般的,当他的手放在了系带上的时候,星舰上的气氛似乎陡然凝滞了一瞬。
而等他讪讪地放下自己的手的时候,星舰里的和谐气氛顿时又恢复如初了。
没有注意到战袍上仿佛可以缓缓流动的沉暗血色,纪白年乐天地刚想抱住小卷,然而小卷已经乖巧地找了个可折叠凳子,然后坐在了他的腿边。
所有的虫族都心知肚明一件不能告诉给人类的事实一一
王在注视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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