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吗？”
霍北尧头也不回，声音冷冽如浸冰：“跟你多待一秒，我都觉得恶心。”
说罢，他拉开门，大步走出去。
林胭胭直愣愣地看着门口。
屈辱的感觉兜头盖脸地砸下来，像绳子一样勒紧她的脖子。
身体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抽走。
五脏六腑挣扎着，蜷缩着，缩成一团。
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绝望。
她心如死灰。
出门。
霍北尧拿出手机，给负责三年前车祸案的警察打电话：“案子审得怎么样了？林胭胭为什么还没抓起来？”
语气略带一丝不耐烦。
看着她还在外面活蹦乱跳，他就来气。
对方为难地说：“闫妩脑部受伤，意识迷糊，话都说不清楚，无法对她进行审问。林胭胭反复交代她不知情，测谎仪也用上了，怎么审问，就是不知情。三年前开车的那个司机，也一直没抓到。没有证据和证人，我们没法走程序抓人啊，霍总。”
“我不管，你们先想办法把她弄进去再说。”
对方欲言又止，“霍总，这几年上面查得很严，不比从前。违规操作，万一查出来，我们从上到下，都会被一撸到底的。”
霍北尧眸色微微一沉，十分不悦。
眼眸一掀，他问：“你们派人去缅越一带抓丁图了吗？”
“早就派人去了，霍总，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抓捕。我们也想尽快破案，可是破案这种事，真的急不来，有的案子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破。”
“悬赏通缉吧，钱我出，尽快破案。”
“好。”
霍北尧掐了电话。
走出长廊。
肖文迎上来，说：“霍总，警方要去找沈小姐调查柳尖尖的案子，被我拦下了。他们要见您，您见不见？”
霍北尧漆黑冷眸微眯，问：“录音笔有吗？”
肖文沉思片刻说：“车子后备箱里应该有。”
“走，去找顾北祁。”
“好的霍总。”
驱车来到江南映画。
别墅大门进去要人脸识别。
可是霍北尧和顾北祁除了发型，五官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轻而易举就进去了。
来到他家。
肖文按了门铃。
没多久，顾北祁来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顾北祁勾唇一笑，语气慵懒地说：“原来是霍总啊，您日理万机的，怎么有空造访寒舍？”
霍北尧眼底闪过一抹轻嘲，“明明就是杀手出身，就别咬文嚼字卖弄斯文了。”
他撞开他的肩膀走进去。
肖文随后跟进去。
霍北尧走到客厅中间站住，深邃的眸子冷冷逼住他，像要看进他的心里，“柳尖尖死了。”
顾北祁双手一摊，笑得肆意不羁，“她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你回国后杀的第二个人。”
“证据呢？证据拿出来。”
“你杀了人，想嫁祸到我身上，上次是，这次也是。就那么想把我送进牢里吗？”
顾北祁耸耸肩，吊儿郎当地说：“还是那句话，证据。没有证据，不要随便诬陷我，我可是好人。”
沉默许久。
霍北尧目光凌厉盯住他，薄唇微启，缓缓出声：“霍氏集团交给你，收手吧。”
他话说得极慢。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的。
带着很浓的不舍。
顾北祁微微一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要把集团总裁之位交给自己了？
未免也太容易了。
过了几秒。
他抬手掏了掏耳朵，邪痞一笑，乜斜着霍北尧，“你是认真的？”
“是。”
哪怕再次得到他的肯定，顾北祁还是难以相信，“为什么？”
霍北尧冷眸无温，淡声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顾北祁哈哈一笑，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早这样，也不会搭上两条人命了。”
霍北尧抬手拿掉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晚上八点回老宅，见爷爷和父亲，商量这件事。”
顾北祁眉开眼笑，“好好好，不见不散。”
霍北尧带肖文离开。
出了门，他问：“都录下来了吗？”
“录下来了，霍总。”
霍北尧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杀手出身就是杀手出身，跟自己比，智商还是欠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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