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许棠，许棠也很为难，他并不想让两人吵架，无意识地摇晃着贺暝的手，眼眸垂处乱转。贺暝叹了气，接过凌渊的糖，剥开糖纸送到许棠嘴边，“小馋猫，吃吧。”
许棠眼前一亮，张嘴住，还讨好地舔了舔贺暝的手指——不要生气啦。
感受到指尖的湿热，贺暝眸色一暗，蜷了蜷手指，“走吧。”
凌渊也看见了许棠的小动作，眸子微微眯起，笑道：“去哪啊，一起吧。”
贺暝面无表情地越过他锁好大门，一把抱起许棠就走。
凌渊挑了挑眉，正犹豫己要不要跟着，忽见许棠趴在贺暝肩头，小嘴里鼓弄着奶糖，笑眼弯弯地冲他招手，似在叫
他过去。凌渊也是一笑，抬脚便跟了上去。
清水村里镇上不算远，大概半个小时的脚程。
许棠让男人抱了一会就要来走，贺暝把他放来，小心翼翼地拉着，仔细绕过地上的坑包，但许棠走路还是磕磕绊绊，时不时就要左脚踩右脚，向前扑一个趔趄。
凌渊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皱着眉头问贺暝，“糖糖这是怎了？”
贺暝很不想理他，但这人很聒噪，一直问来问去，便言简意赅地敷衍他，“胎里带的病，肢不协调。”
凌渊比贺暝懂得要多，他的家族很庞大，做什职业的都有，二叔就是军总院的副院长，早年留过洋。
“他这应该是小脑发育不完全导致的，没想过治病吗？”
贺暝眼眸微瞪，转头惊讶地问：“以治吗？”
“我不太清楚，以问问我二叔，他是医生。”
贺暝黑瞳里闪着亮光，表情是掩饰不住的喜色，“那就麻烦你问一问，要是治我一定带糖糖去治病。”
凌渊看着摇摇晃晃的小孩，笑道：“不麻烦，我喜欢糖糖。”
贺暝听得心里一梗，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意思，但既然有求于人，神色上也了冷意，也没一开始那排斥凌渊了。
许棠听着二人的对话很想说不用麻烦，只要待在严暝身边他就会好起来的，但这话说来太惊世骇俗，他只低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到了镇上三人直奔供销社去，如不是年节，供销社人不多，售货员三五个聚在一堆聊天嗑瓜子，见有人进来也只是懒散地瞥一眼，直到看见贺暝身上的松枝绿，才忽然站起来，面带笑容地过来询问。
这是个“一人当兵，全家光荣”的年代，几乎所有人都对军人持以十二分的尊崇和热忱。
“志，为人民服务！买点什？”
贺暝望了望货架，指着一双白色帆布鞋，“拿双鞋。”说着又拍拍许棠的肩膀，“他这大的码。”
售货员看了一眼，从货架上拿鞋子递给贺暝，“试一试。”
贺暝蹲来给许棠穿上，用手指在脚跟处试了试，又拉着他走几步，“挤不挤？”
许棠摇摇头，他穿着正好。贺暝便对售货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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