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三个月不开心,苦学诗词直到老师终有一天也夸赞了你。”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你不喜欢庄主的位子,不喜欢当天下武林的盟主,可是只有这个位子能向所有人证明你的存在,所以你如此努力,不允许自己有一丝懈怠。”
我的心仿佛被冻住,浅笑着摇了摇头,“是啊,为何我要这般努力?!”
南宫笑了笑,“你太累了,丫头。”
我微微闭上双目,那个位置,那个逃离了那么久的位置,终于要带走我的一个儿子:“隙儿说,他愿跟你回山庄。”
“跟我想的一样。”南宫点点头,“只是……你舍得吗?”
“最舍不得的恐怕是陆修。”我摇摇头,无声的叹息。
那一年的年尾,南宫带走了隙儿,终于还是这个孩子接掌了那个位置。
那一年冷到彻骨,陆修卧病在榻上足足一个月,他多半把自己关在隙儿的房间中不哭不闹不笑不言。我知道他怪我,因为我选择了景涵,把天下留给景涵,那么隙儿就必须离开。前朝出现的夺储之争不能再出现在我的儿子身上,没有什么不忍心,更没有什么不公平。
我给过隙儿选择,他没有选江山,于是就要走另一条路。
如今,我不能只说隙儿是我的儿子,他更是陆修的儿子。所以我无力面对陆修,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
再见到父亲,似乎隔了三世的遥远。他是玩弄权术于幕后的弄臣,我是端坐朝阳殿珠帘后的东宫女主,我们的身份,各自的立场竟看起来滑稽至极。
后殿的袅袅香烟中,只我与他二人,一切静的如同死寂。
“我在你们母妃的墓旁建了几处竹屋,是她喜欢的六叶竹。”终于,父亲叹道,“景涵登基后,我便会归隐,这一次是真正的退身局外,只守着那几处屋子同你母妃好好过些安生日子。”
我没有应,只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这般的天气似要落雪。
“快到你们母妃的祭辰了,你何时回家一趟去给她烧几柱香,也不枉她十月辛苦怀胎生你。”
我笑了笑,“父亲终于承认她是我的母亲?!”
父亲看着我,眼中一痛,“是,她从来就是。”
“父亲终于满意了?!”我旋即质问道,言辞激动。
“你——”他怔了怔,竟是哑然无语。
我静静转了身,只是不看他,“终于扶植了存有容家血脉的幼主即位,父亲看样子是无遗憾了。”
父亲的眼神转到窗边,亦转了话机,“我亦建了你的屋子,倘若你欢喜——”
“是我的丈夫!”我扬声道,却控制不住言语中的情绪,“不是别人,是你女儿的夫君,是你孙儿的父亲。可是你还是出手了!因为你等不及了,你怕你活着看不到你孙儿登基的那日,因为他允诺让姚舒幻的儿子继承大统,所以你坐不住了,就借辽人的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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