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寰宇，又看看五个小孩，犹豫一下，转身出去。
唐三水打开门走出来，“你猜他为什么那样说？”
“还能为啥，带他一块走呗。”贝琳说着哼一声，“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那么对嫂子，还想让嫂子带他走，他怎么好意思的啊。”
顾寰宇：“他知道要脸，就不会住在江家了。”
“江家？”贝琳不解，“什么意思？”
顾寰宇看一下唐三水，可以说吗？唐三水点点头。顾寰宇道，“沈家没什么钱，买不起租界的房子，刚到上海那几年住在闸北区。
“江家老太爷疼小闺女，就给你嫂子的养母一笔钱，她养母自己添一点，在公共租界买一处房子。房子是你嫂子的养母买的，方锲上的名字是江如织。后来——”看向唐三水，后来怎么了？
“房子如果过户给我爹，他一定会把房子给他儿子。我娘不想便宜他们，没过户，还把方锲给我了。”唐三水道，“我没资格跟我爹争房子，但我不同意，他也甭想卖。”
贝琳：“原来如此。不对，沈家书香门第，自诩清贵，怎么好意思住女方的房子？”
“沈家老太爷不好意思。沈老太爷死后，沈平荣才搬进去。”顾寰宇道，“他知道害臊，今天也不可能来找我和你嫂子。”
贝琳还有一个疑问，“他是教书先生，这么没脸没皮，也不怕学生嗤笑？”
“除了我们，没人知道他现在住的房子姓江。”顾寰宇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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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咱家和江家搬来这边，沈老爷不愿意搬，就是怕死的沈平荣跟他爹娘闹，闹得老两口没办法，只能由着他搬过来。”停顿一下，看向唐三水，“你不去找他，过几天他还得来。”
唐三水不在意的说，“来就来呗。反正我今天下午就去医院了。”
说到医院，顾寰宇想起来了，“我送你去吧。”
“现在？”唐三水问。
顾寰宇看一下手表，两点多了，“对！”随即就说，“你们五个，好好写作业，回来我检查。”
“知道啦。”贝琳翻个白眼，拿起笔继续写。
唐三水有毕业证，也有临床经验，人又是顾寰宇送过去的，广慈医院的院长问她几个问题，就让护士带她办入职。不到四点，唐三水的工作就搞定了，明天正式上班。
翌日早上，小张把唐三水送到医院，大学生又出来游/行示威了。唐三水站在医院楼上看到群情激昂的学生们，叹了一口气，就随医生去查房。
在唐三水忙着了解医院情况时，顾寰宇还和昨天一样，静静的跟着游/行队伍，这次没等学生们累得腿脚酸软，就走不下去，因为被顾探长盯着，如芒在背，口号都喊不出来，不得不打道回府。
顾寰宇本来打算找曾闻溪，让他认识的人出面劝劝愤怒的学生。如今见他们这样，顾寰宇也没去找他。七月十日，也就是“七七事变”发生的第三天，大学生出来就看到顾探长带着一群巡捕，等候多时的模样。
学生们做好被抓的准备，顾探长和他的人一动不动，学生们走，他们走，学生们停他们也停。领头的学生受不了，到顾寰宇面前就问，“顾探长，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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